“没事,我懂就好了。”严远洲把季西风手里的资料接过来,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这些资料很珍贵的。”
季西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觉得自从来到严远洲的家里严远洲的情绪就有点不太对劲,只能点点头道:“是啊,纸质资料,又是这么久之前的资料,当然应该好好保存。”
严远洲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认认真真地反驳道:“不是因为这个。”
Y、X、Z、L。抚摸着发黄的纸页,严远洲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蹲在灯下慢慢地把这些资料减在一起的时候。
“严严啊,还不睡?”严妈妈在他的房间门口敲了一下门,试探着问道。
“等一下,我一会儿就弄完了。”
那时候严远洲刚刚开始学医,通过家里的关系,进了一个业界知名的医学研究者的研究室,每天在研究室里打打下手,晚上回来把从研究室里偷出来的资料一点一点地剪好贴起来。
也不是不累,但是看着贴在床头的照片就有了动力。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严远洲都会细细地抚摸一下那张他偷偷拍下来的照片。被流弹打伤的季西风□□着上身,右肩上绑着绷带,脸色苍白,看起来劳累而脆弱。每每看到这张照片,严远洲混乱的精神领域都会慢慢地平息下来,小树趴伏在床头靠着那张照片慢慢入睡。
严远洲眼里的认真太过明显,就算是季西风也无法忽略那种热切。他问严远洲:“那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