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璨然也象征性地抿了口,他酒量浅,也不好新婚之夜让迟序和个酒鬼过。

夕阳落下,月上中天,迟序看着桌上趴着的一圈,一一安排人送回去,最后无奈又头疼地抱起自家的小酒鬼去到为新婚布置好的房间。

“呜,轻点,轻点啊迟序。”路璨然哭噎着,有气无力。

浴缸边缘太滑,路璨然根本就攀不住,只好去抱迟序,可抱得越紧摇晃得就越厉害,如飘荡在大洋的一叶扁舟,随时要被惊涛骇浪打翻。

“呜,要摔了要摔了。”光照极好的房间里,铺着深灰色床单的大床上,路璨然眼角泛红地哭喊着,被子被他蹬踹得乱成一团。

迟序不过是去取个午餐回来,看着这凌乱的场景哭笑不得,他在的话那床被子的情状就是他的下场吧。

把托盘放到靠窗的桌子上,迟序轻而快地走到床边,半蹲着身子,指腹轻柔地按上路璨然眼角揩掉那点湿润,柔声哄道:“不会的啊,有我给你垫着,不摔到你。”

听到迟序的声音,非但没有好转,路璨然竟然直接哭了起来,哭得凄凄惨惨像是被欺负狠了。迟序没法,只好把他唤醒。

睁开眼睛看到迟序放大的脸,路璨然还有些犯懵,缓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他在前往南极的游轮上。身下轻微的摇晃感在他梦中放大,他想到了些不太健康的东西。

迟序关怀的目光让路璨然心虚,在他开口问之前就主动说到:“我饿了。”

迟序奇异地领会了他的想法,玩笑道:“然然,腰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