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到黎,行动总是先于思考。
“没有受伤?”霜月眼中再次亮起紫色的光,一把扯开昼的衣襟,“那这是什么?”
昼右边肩膀上的衣服全被她扯了下来,斜垮在身子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一并暴露的还有颈间阳光灼烧的痕迹。
他低着头没言声,知道这次老师是真的生气了。
“银戒魔法师会受阳光灼烧这么低级的伤,真是闻所未闻,”她的眸光凉如霜雪,“还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喂,这不是他的错。他会受伤都是因为我——”黎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了两人中间,示意昼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头死死盯着霜月,决定再输不能输气势,“如果你非要处罚谁的话,就处罚我吧。”
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金戒魔法师的怒意,但他也绝不能让昼来承受,不论代价。
这个弱小的白魔法师明明连昼的魔法场都承受不住,小幅度颤动的双腿也早已暴露出他是在逞强。可他说话时却是一脸无畏和决然,好像无论面对什么都无法动摇他分毫。这画面不知怎么让霜月想到了第一次在凛鸦见到昼的情形。瘦弱的青年浑身带着血和泥,双腿根本站不稳,只靠着半截枯枝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不能说话,狭长的眸中却满是决绝。
她好像突然理解了昼会执着于他的原因——为了对方,他们会露出同样的表情呢。
霜月说是顺路来看看,其实也是想知道他和黎这些年到底有没有进展,如果是像其他黑白魔法师一样毫无交集,那么她会毫无犹豫地带走他,不管他的意愿如何。
现在看来,他们进行得相当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