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抚旌在一旁边宽衣边道:“我喊过你,是你自己不醒。我已经替你看望过叔父了,叔父让你安生在侯府里呆着。”
肖未然又不是蠢驴,怎会再信燕抚旌的鬼话?只是此时的他早已累得闹不动也哭不动了,就那样生无可恋地平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就算是自己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那个天杀的燕抚旌竟然还来挨他的身子。
“你还记得你父亲说过什么话吗?”肖未然提着最后一口气道。
燕抚旌闻言住了手,“嗯?”
“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方得长远。”肖未然气若游丝。
燕抚旌一愣,这才注意到肖未然身上新旧痕迹交织一片,确实有些惨不忍睹,只得无奈作罢。
“怎的如此娇弱?”
肖未然听他口气里似乎对自己还颇有埋怨,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也懒得再与他理论了,心说反正自己肯定是要被他折磨死的了,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必要再与他多费口舌。
燕抚旌却说的是心里话,在他看来,自己明明已经十分克制了,每次碰他时都是小心翼翼的,从不敢随心所欲。可这肖未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轻轻一碰,身上就是一道印子,还经久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