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汤汁便溅到了燕抚旌的手上。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俱是心中一凛,吓得大气不敢出。
燕抚旌抬眼打量了他一眼,肖未然无端地觉得后背发麻,难免也跟着气短。
王离忙向燕抚旌递上帕子,大着胆子劝解肖未然道:“肖公子,大将军从不徇私,蔡学按刑律当是如此。求情的话你没必要再说。”
看看一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儿,再看这燕抚旌冷酷无情的神色,肖未然忽地明白了这些人为何那般怕他。
燕抚旌擦净了手,把那帕子往桌上一放,道:“诸位大人可以先回去了。”
众人这才大喘着气擦汗,忙不迭地冲燕抚旌作揖道别。
看到血肉模糊的蔡学被一群衙役活生生在地上拖着走,肖未然撇开了眼不敢再看。
虽也知道那蔡学是罪有应得,只是肖未然自幼便与那他相识,尽管也厌恶他,可乍听他落那般酷刑,心里终归是不忍心。
肖未然便深吸一口气,强笑着拉着燕抚旌道:“燕抚旌,要不你就别杀他了吧……若……若那些恶事真是他做的,你换个法子罚他好不好?要不就发配他充军?让他跟着你上场杀敌,给他个机会将功赎罪,或是叫他干一辈子苦力,多受些罪,哪能让他轻易就死了呢?那些苦主也是可怜,也得把这蔡学家里的钱都散给那些苦主,也算是弥补……”
“画一之法,任何人不得超脱其外。包括你我。”燕抚旌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说罢,燕抚旌慢条斯理地喝尽碗中剩余的鱼粥,起身,“王离,换个房间给他另置一桌酒菜,等他吃完好生带他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