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肖未然就紧张地闭上了眼,心里一个劲儿地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千万别碰我千万别碰我……
燕抚旌脱完衣服,掀起被子一角,一把扯开肖未然的里衣,在他左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肖未然顿觉汗毛倒立,紧紧抓着衣领扭头瞪他,“你干……干嘛?!”
“没有药的味道。”燕抚旌说着干脆将他身上的被子一并掀了,一手拿过药来,“脱干净,趴好。”
肖未然无奈,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得乖乖依言趴好。
今晚上这燕抚旌上药总算知道温柔了些,可一想到白日里,这人在人前是那般言出如箭、冷面似铁,肖未然还是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疼?”燕抚旌手上力度又轻了几分。
倒也不是疼,纯粹是因为怕他,肖未然就摇了摇头。
“那蔡学为何叫你小哑巴?”燕抚旌又道。
“哦,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把脑袋烧坏了,病好了后有一段时间不会说话。蔡学他打小便爱欺负我,就边欺负我边喊我小哑巴。”现如今再说起这些往事,肖未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燕抚旌手上一顿,“生病?那你还记得些什么?”
肖未然趴在枕头上“梆梆”敲了两下脑袋,“生病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也是怪。”
“那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燕抚旌忽然道。
“不记得了。只是听张妈妈说他是个商人,一直在南方做生意,一次亏了血本就气得病逝了。他去后不多久我也就生了那场大病,都不记得了,后来张妈妈就带着我来投奔叔父了。你为何突然这样问啊?”肖未然扭头看他,“难不成你认识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