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抚旌!!!”一声厉吼打破了平凉侯府寂静的长夜。
可怜燕抚旌原本正专心致志地埋首在他身上,被他这一声吼吓得顿时泄了势,痛苦地按着额角蜷缩在了一旁。
“燕抚旌燕抚旌,恒玦是皇上?!”肖未然坐起身,一个劲儿地扯他的胳膊,“是不是啊?!他是不是皇上?!”
燕抚旌一只手遮住眼,眉头紧缩,显然十分不想说话。想他燕抚旌叱咤沙场十数载,何等威风,哪里像现在这般丢人过?只怕传出去要笑掉世人的大牙,念及此,燕抚旌越发觉得抬不起头来,捂着眼恨得暗暗咬牙。
肖未然却一点都顾不上关心他,只是忙着一个劲地拍打他,“你快说啊,快说!他是不是皇上?!”
“嗯。”燕抚旌实在拗不过,才不情不愿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长吼。
这次燕抚旌不仅捂眼了,只恨自己没生第三只手把两只耳朵全给堵上。
“小点声,别扰了父亲安眠。”燕抚旌见他叫起来没个完,终于忍无可忍,把他压在身下捂住了他嘴。
肖未然在他手底下惊恐地瞪大了眼,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般,好一会儿才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燕抚旌一瞧他这幅样子便觉心痒难耐,趴他身上酝酿了一小会儿情绪便又起来了。燕抚旌便又将他摆正了,想着一举重振雄风,挽回颜面。
肖未然却又忽地忐忑道:“抚旌……我今日犯个了大错……我……我问了皇上的名讳……他……他不会要砍我脑袋吧?可是我也冤枉啊,我又不知道他是皇上……”可怜肖未然此时才回过神来,也明白了燕抚旌为何不想让自己多接触那人,早已吓得瑟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