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肖未然只得道:“兵书有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而对于战事的体察有五个方面: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后面四个条件大兴已经具备,唯有这个道字……”
肖未然顿了顿,又道:“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光是国家有开战的意愿远远不够,还得民心向战。只有民心向战,才可以与国同生共死,而不畏危,进而取胜。可目前看来,大兴百姓苦战久矣。此番大兴与北凉和谈,我们让利许多,百姓虽有怨言,但大部分人仍是支持,可见百姓对和平之向往。所以,大兴若是主动开战,百姓定会不许,那么百姓与国家意志不一,最终只能败北。所以草民认为,当前大兴应与北凉讲和。”
冠冕堂皇地说了这么多,肖未然到底也没说出他主和的主要原因,那便是他实在舍不得再叫他家那口子上战场了。
恒玦听罢他的话,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眯眼,又看向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肖未然一愣,继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还跟我装什么装?但还是道:“草民肖未然。”
“好。”恒玦点点头,对旁边伺候的内监道:“这位肖……肖未然是吧?讲的不错,拟旨吧,定为今年殿试第一。”
肖未然震惊地眨眨眼,什么情况,他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难不成……难不成爹爹提前跟恒玦打了招呼,给自己走了后门?
肖未然震惊中还是仔细听了听,发现主战的那位得了个榜眼,而最初主和的那位只得了探花。
肖未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恒玦也不喜欢啰嗦的,话越少的排名越靠前,只是这个状元来得也忒容易了些吧?
见恒玦走了,肖未然恍恍惚惚地刚要走,却被一内监拦下了。
那人低声道:“肖大人慢走,皇上请您进内殿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