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然不由得看向站在前面的燕抚旌,只见他颀长的身子挺得笔直,听完奏疏也没有一丝撼动。
恒玦夺过那奏疏来狠狠扔在了燕抚旌身上,“燕抚旌,这便是你跟朕说的双方相谈甚欢?你不是说北凉定会归还塔山吗?!财物也送了,土地也给了,现在塔山却收不回来了,你让朕的颜面往哪放?!让大兴的颜面往哪放?!北凉这是拿着大兴、拿着朕当傻子戏耍吗?!”
燕抚旌绷着脸一声不吭。
肖未然却是极为心疼,忙禀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与燕大将军无关。当初双方盟约确实已签订,是北凉阴险狡诈出尔反尔,臣认为此事不能归咎到燕大将军身上。”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也忙着为燕抚旌开脱,纷纷指责北凉,一时讨伐北凉的呼声不绝。
恒玦听得头疼,按着脑袋不耐地挥挥手,“今日先暂且这样,退朝吧。燕抚旌,你留下。”
“是。”
肖未然不知恒玦留下燕抚旌是为何,却也知他怕是躲不了一阵责骂,肖未然心中忐忑,不敢独自离去,只好揪着心在宫门外等他。
又等了近两个时辰燕抚旌才出来。肖未然一见他出来忙迎过去,小心道:“抚旌,怎么样?皇上责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