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抚旌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饭,“现在还不安全,你还是少接触点外人为好。”
“可你刚说北凉已经准备投降了。”肖未然急道,十分不解他究竟是怎么了,“再说王离也算不得外人啊。”
“听话。你且再忍一忍,等再过几日战事结束了,我便带你走……”燕抚旌抬起头看向他,话里带上了一丝恳求,“这中间我不想再生任何变故……我也经不起任何变故了……”
肖未然知道,自打燕祈的事后,燕抚旌就突然变得没有了安全感,生怕自己也会出事。想着想着,肖未然又有些心疼他,一咬牙暗想,罢了,不过就几日的功夫,自己暂且忍一忍吧,也好叫他安心。肖未然便不再说什么。
一连数日,肖未然被燕抚旌关在大帐中,既出不去,也没人进得来,除了赵悦偶尔偷偷跟他说一两句话外,肖未然唯一能接触到的人便只有燕抚旌了。
连对局势的了解肖未然也只能从燕抚旌那里得知。一日,终于从燕抚旌口中听到了北凉残兵投降的消息,肖未然顿时喜不自胜,围着燕抚旌一个劲儿地叽叽喳喳,颇像是刚破壳而出的小鸡崽。
肖未然既是高兴自己这牢是坐到头了,也是高兴往后他和燕抚旌再也不用担忧性命,从此可以远离朝堂与厮杀,过天高皇帝远无忧无虑的快活日子去。
肖未然兴奋完了,转而看燕抚旌的脸色,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沉着脸。
“抚旌……你怎么了?北凉投降了,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