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抚旌对他的痛苦置若罔闻,艰难地站起身,垂着首,步履缓慢地往外走去。
赵悦看看在地上痛苦挣扎不脱的恒玦,再看看燕抚旌渐行渐远的颓丧背影,一咬牙,还是冲进了风雨里,追随燕抚旌而去。
出得宫门,燕抚旌横跨上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风雨中森然的宫殿。
“赵悦。”燕抚旌缓缓地开了口,“传我的命,燕云十万精锐即刻随我北上。其余二十万大军原地待命,非我的命令不得动。”
“大将军!”赵悦一愣,咬了咬唇,“您是真的……想反?”
燕抚旌决绝地勒马转身,“反了又如何?!”喝罢,驱马在雨幕中疾驰而去。
“是!”
兴乐殿中一夜烛火通明,一众太医在殿中进进出出。
恒玦无力地躺在榻上,疼得脸色煞白,发丝一缕缕粘在额上,汗水打湿了被褥。
内监们都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吓得不敢多发一言。
不一会儿,有一侍卫慌里慌张地奔了进来,“皇上……不好了……”
恒玦在榻上狠拧着眉头,有气无力道:“又有……何事?!”
“启禀皇上,刚刚暗探来报,燕抚旌……燕大将军擅自率领十万精锐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