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嗓子似乎也被灼哑了,发出的声音粗糙得吓人,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着了火。
“嗯。”
耳听到他应了,燕抚旌才终于缓缓俯下身,压到了他身上……
汗水惹湿了喜服,将二人彻底黏作了一团,世间万物似乎都跟着摇晃不已的木床颤动了起来……
燕抚旌着了迷一般细细地嗅着肖未然的全身。
肖未然身上有一股陌生而奇异的药香味,浓郁而惑人心魄。
燕抚旌此前没闻到过这味药香,也从未见辛无疾曾喂过肖未然这味药。若燕抚旌此刻神智还清醒,他定会停下探究一二,可他早已沉浸在美梦当中,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此刻,燕抚旌绝不允许任何人来打破这一场美梦,包括他自己……他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个梦中,哪怕再不复醒……
一场欢愉暂歇,燕抚旌仍是沉溺于其中,迟迟不肯从肖未然身上下去,只是一边疯了一般狂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一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直到此刻,燕抚旌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爱身下这人。
这人,是自己的命根,是自己往后余生唯一的寄托所在。
其实,自己早已深爱肖未然,当初自己也不是不知,只是迟迟不敢承认罢了。他如何敢承认,他爱的人与他远隔千山万水;如何敢承认,肖未然是这世间自己最爱不得的人……
承认了,不过是斩断了二人间的任何可能;不承认,还能打着自己没动心的幌子,好“心安理得”地与他再共度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