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弥伸手，颐洛愣了愣，察觉到斯弥的意思后将毛巾递到他手上。

“蹲下来。”斯弥看了眼颐洛。

颐洛总觉得斯弥情绪有点不对，不过他想不到在他洗澡的空档，会有什么事情能刺激到情绪一直不稳定斯弥，他看了眼斯弥的神色，乖乖蹲在他腿间。

斯弥垂着眸子紧紧盯着颐洛尚且在滴水的黑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残忍的念头，轻轻覆上颐洛的脑袋，慢条斯理地擦干头发上的水迹。

颐洛中途几次想转过头，都被斯弥一句“别动”给阻止了，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紧张，“斯弥，你不高兴吗？”

“嗯，”斯弥承认了，他一想到刚才莫德说的话，虫核就气的发疼。

“为什么不高兴？”颐洛有些犹豫，“因为我把你赶出来了吗？”

“不是，”斯弥手指落在颐洛白皙的脖颈上，轻轻碰了碰，颐洛被斯弥冰冷的手指摸的打了个个哆嗦，“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自己。”斯弥将毛巾放在桌上，俯身吻了吻颐洛的脖颈，颐洛颤了颤，“那你不要气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斯弥含住，要咬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改成了舔，他哑声道：“你说的对，我总是会忘记这点。”他说完，忽然低声笑了笑，将颐洛拉起身，“对不起，吓到你了。”

颐洛摇摇头，“你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不稳定？”

斯弥正经的时候是一种状态，不正经的时候又是一种状态，而且时而温柔，时而有种放飞自我的感觉……还有时候，像刚才一样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