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淡然地抛下一颗惊雷。
“你……”柯米尔从惊怒转为了惊异,“之前不是怎么都不离婚吗?”
“想开了,”恩淡淡地说,“和我结婚十八年,他给了我一个儿子,期间虽然我也没少帮他家里那边亲戚的忙,但终归这些年,他也给足了我面子,好聚好散,我不想再折腾了。”
从去年秋季开始,恩找到了他雄主那边的长辈把离婚的事情压下来,但雄虫心中有怨,心里已经生了嫌隙,什么事也就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柯米尔一腔怒气此时化为了乌有,还有淡淡的伤感,但他一时也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道:“你……你别伤心。”
“不至于,”恩笑道,“你和你雄主呢?你们好像一直都挺好的。虽然我知道不该提,但是,就看在我过来虫的份上,你体谅我一下,不要光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回头也多陪一陪你雄主。不然。”
恩落寞一笑。
柯米尔看着地面,燥热的阳光把混凝土地面上折射出虚幻的光影,他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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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乾笔尖还在纸上敲着,温热的阳光被空调的冷风所中和,变得温暖可人。
在休息日里,陆承乾再没有像婚前一样,把所有的空余时间耗在陆氏,他反而给自己找了另一份工作。
现在,他正在看着手上的那张文件纸,细细研究。
柯米尔推门进来,陆承乾条件反射般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又用商务合同盖住,他笑道:“什么事……怎么了?”
陆承乾摸着投入他怀里的柯米尔的后脑。
“好烦,”柯米尔靠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