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说话,但是项斐却懂得了他的意思,于是也陷入了沉默,一时无言。
池鱼注视着帐篷上那一盏昏黄的灯光,听见男人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池鱼。”池鱼答。
项斐舌尖抵住软腭,名字在嘴里转了一圈,然后他低低地念了一声,“池鱼。”
池鱼无声地望向他。
帐篷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项斐在另一边躺下,他没有脱衣服,就这么对着池鱼说,“你先休息吧,明天再说。”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从早上直到现在,他一点都没有休息,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
池鱼不管还在戒备中的项斐,他知道自己出现的很可疑,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这是最快最省时间的办法了。
池鱼安安心心地躺在了属于项斐的床铺上,项斐他正对着池鱼,眼睛看似闭上了,但是池鱼观察到他的身体还是用力的,随时在发力,一个不慎就会像豹子一样跃起,然后一击致命。
不管他,我想睡觉了,池鱼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躺在床上。他很久没有接触过如此柔软的床榻。
在海里沉睡时,海中的水波固然舒服,是人鱼最熟悉的温床。但是睡久了就没有新鲜劲儿了,一接触人类世界的床榻,几百年没有睡过新鲜劲儿上来,他也不管项斐,就那么闭上眼小憩了一晚。
*
第二天早上负责后勤的士兵在项斐的帐篷门口犹豫,以前少将都是最先出来的,现在其他的兄弟都出来了,少将还是没有动静。
正怀疑出了什么事,他的前脚刚动,后脚帐篷的帘子就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