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斐摩挲了手机的屏幕,看似是帝王的敦敦叮嘱,却让他的心中生出一阵的寒意。

距离他离开阿贝卡帝国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在急什么?

项斐叹了一口气,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回复。

他似乎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

池鱼没有出现,或许以后也不会出现,这是好事。

项斐翻开了笔记本,他打开笔盖,写下今天的记事。在最后,他写下那句深藏在心里的诗句。

“海洋是数不清的剑和大量的贫乏。

火焰可以比作愤怒,泉水比作时间,

蓄水池比作清晰的接纳。

海洋像盲人那么孤独。

海洋是我无法破译的古老语言。”①

——海洋是我无法破译的古老语言。项斐的笔圈起了这句话,他轻轻地笑起来。在旁边画了一条和之前一样的幼稚的小鱼,在吐着泡泡。

*

池鱼始终在做梦。

如织的梦境和现实交错,一会是他走在人类帝国的街道上,干净的水泥路上人来人往,还有一个女孩在卖花,穿着漂亮的裙子,灿烂地对他笑着,“先生,买一束花送给爱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