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咙干涩,然后抬眼对池鱼道,“我不介意,你可以一直在我的房间里。”

池鱼愣了一下,他总是感觉今天的项斐不对劲,从他在海浪上项斐对他喊出那一声“池鱼”,到现在的这句话里面蕴含的意思。

敏锐的神经要触及到了一根线,他点了点头,对项斐道,“但是我还是更适合海里。”池鱼说。

项斐没有回应。

他轻轻蹲下,军靴弯折,手指触碰到池鱼的鱼尾,冰凉的鳞片在提醒着项斐他此刻在做什么。

从尾鳍向上抚摸,轻轻抚摸着池鱼伤口的边缘。

一道长长的豁口横贯其上,几乎可以看出当时他受了多大的伤。但是艺术品的破损只为他增添几分美感之上的瑕疵,更美得让人痴迷。

奇怪的痒意在蔓延,他的尾鳍翘了翘。

“伤口还没有好,我给你上点药吧。”项斐说,他不等池鱼拒绝就拿过了医药箱。

——奇怪的发展。

直到池鱼坐在床上,他才发觉被项斐套路。

军官很小心地在为他上药,明明鱼尾的伤已经不严重了,都没有流血。但项斐小心翼翼地喷着喷雾,再撒上特制的药粉。

池鱼低头靠着半蹲下/身的项斐,他的头发很柔软,黑色的发丝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池鱼说:“我那天听到了你和他的谈话,项斐。”

项斐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