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放下手中的杂志,他正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更显得温文尔雅,平削了几分之前的凌厉,现在倒是像一把不出鞘的利剑, 把自己的锋芒都掩盖在深处。
“你今天有点怪。”项斐慢悠悠开口。
“是吗?”池鱼凑到他身边,他的手一个心虚地拽了一下衣服,另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他笑着道,“倒是有些怪爱你。”
项斐:……
“池鱼,油到我了。”项斐瞥他一眼,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忍不住冒出些好多的粉红泡泡。
池鱼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实不相瞒,也油到他了。
但是鱼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心虚,刚刚面对项斐的疑惑时池鱼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最后只能用自己快卡壳的脑子勉强回答了一个花里胡哨的答案。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池鱼想。
他思考了一个下午,一个下午魂不守舍,项斐喊了他好几遍池鱼才回神。
项斐的手在池鱼的面前挥了好几下,池鱼的目光虚虚地从远处转向他这里,还眨了几下眼睛,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项斐把手中的水杯慢条斯理地放下,水波荡漾出微微的波痕,映照着他黑色的眼睛。
“明天,花灯节,去不去?”
“去……吧。”池鱼先是说了一个去,然后又转念一想,花灯节的人很多,项斐的情况不知道可不可以。于是硬生生转弯,加了一个“吧。”
项斐的脸黑了。
池鱼看的清清楚楚。
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人的事情。池鱼突然想到,他在这里纠结来纠结去害怕项斐不接受有什么用呢?最终决定是否可以留下那个生命,是取决于项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