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小声商量:“大师,你手臂上,还在流血呢,要不然我,再,帮您包扎一下?”
谨小慎微,唯唯诺诺。
玄迦眸子微眯,眼神锐利,一针见血道:“你仿佛,很怕我?”
秦缘圆幅度极小地撇了撇嘴,谁说不是呢,但心里震惊,她小心遮掩,没想到玄迦敏锐至此,迅速发现了她的小情绪。
秦缘圆笑得讨好:“不怕,不怕的,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忧心大师伤口。况且天快黑了,我要走,明日再,再走吧。”
玄迦轻轻哼了一声,又合上了眼,满脸憔悴苍白。
秦缘圆蹑手蹑脚,挪近两步,扯着布条替他裹伤。
玄迦昏睡时,秦缘圆尚能心无波澜地替他包扎伤口,但此刻他虽呼吸浅薄,近似于无,但明知他醒着,总有一股威压感袭来,吓得她的手哆哆嗦嗦,又怕弄疼了玄迦,捏着布条的手颤抖不止,连气息都变得有些焦灼。
玄迦突然睁开眼,轻缓地笑了一声:“小娘子,口是心非,心眼忒多。”
大概是因为玄迦伤重,他平日带着风流轻佻的凤眼仿佛生出了几许温柔,雪白面容,柔善可欺......秀色可餐。
秦缘圆怔怔盯了他许久,觉得脸上火烧火燎一片滚烫,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惊醒时猛然往后撤,欲盖弥彰地笑了:“大师,大师你饿不饿,我方才看见有些野果子,我采些过来?”
玄迦眸中掠过些诧异,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秦缘圆送了口气,逃也似的站起来,又因为蹲得太久了,双腿酸胀,两眼发昏,踉跄了两下,才跌跌撞撞地往溪边走去。
待秦缘圆捧着那些野果子回去时,玄迦耷拉着眼皮,一动也不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