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有些懵,她双目瞪圆,望着郎君贴近的俊容。
他阖着眼,乌浓的眼睫飞颤,似乎……也很紧张。
那他……为什么要亲她呀?
外间脚步声匆忙杂乱,渐渐迫近,玄迦泛红的耳廓微微动了动,终于听见吴让震惊的吼声:“你!你们!”
女郎纤柔,柳条儿似的落在郎君怀中,二人抵额交颈,一派缠绵。
二人似乎吻得正是忘情,骤然被打断,那女郎怯怯地要逃,郎君却含着她的红唇,意犹未竟地吮了一口。
如此难分难舍。
吴让见玄迦眼疾手快地扯过,那被揉得乱成一团的被衾,裹在女郎身上,只露出一双清凌凌、含羞带怯的眼。
然后才施施然起身,优雅而矜贵,丝毫不似受过伤。
松松垮垮的玄色中单,坦露出了胸前大片肌肤,白璧光洁,并无伤痕。
若说有,也是有的,那锁骨处,有道浅浅的绯色抓痕,大约是床榻之间,被小娘子挠的。
他黑沉着脸,撩目而望,凤眸中一派欲念不曾得到疏解的烦躁:“吴大统领,您闯入别人房中,所谓何事?”
他奶奶的,好你个六根不净的花和尚。
吴让心中破口大骂。
谁能想到玄迦房中藏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二人不过午时地就厮混到床上去了!
寻常人家,白日尚不得宣淫,谁知道这大和尚玩得这么野!
吴让脸色青青白白,几多尴尬,未几,他咳了几声:“多有打扰,昨夜宫中失了宝贝,几经调查,那贼人竟入了清凉山,我这也是,例行搜查,并无他意,呵呵,扰了大人的好事,得罪,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