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被鎏婳带到萧府养伤,这绝不寻常。
若秦缘圆仅是捞萧四郎出水的恩人,犯了病,打发太医看一看,已经是天大的恩情,犯不着将她带回长安,还放到萧家安顿。
玄迦抬眸,紧盯着萧铎,只见他的面容隐在烛火下,晦暗不明。
萧铎微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疲乏道:“她也许,是我表妹。”
玄迦身子忽地一震,他蹙着眉,满脸不可置信。
萧铎见他如此失态,苦笑道:“今日我收到鎏婳的秘信,说秦女郎极大可能是我当年走失的表妹,福康公主,叫我速速归来,我亦分外吃惊。”
可他匆匆回府,赶到秦缘圆下榻的厢房时,却发现玄迦对人家女孩儿又是搂抱又是亲吻,俨然一副坠入爱河,情难自抑的模样,更觉头大。
若秦缘圆是寻常女郎也就罢了,玄迦还俗,说娶便娶了;可若秦缘圆是公主,玄迦又是什么身份?
毓王府的小王爷,真要算起来,还是秦缘圆的堂兄呢,同姓同宗不可通婚,有情人竟成兄妹,莫说玄迦了,连萧铎都难以接受。
萧铎无奈,试探道:“你作何打算?”
玄迦眼波微动,唇线平直,若有深思。
萧铎补充:“我姑母,近来也病了,鎏婳姑姑的意思是,让我先将诸事查清,也顺带让缘圆养一养身子。不好叫我姑母瞧见她如此病弱的模样,于凤体无益,只待她们母女都好齐了,再安排认亲。”
他始终忧虑:“但无论怎么拖,此事总会有个定论,你待如何打算?”
玄迦白着脸,沉默半天,忽地起身,行至门边,淡声:“不管她是谁,总归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萧铎皱眉,高声:“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