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仍是笑的:“这孩子,总是孤疼爱你,这大事上也不能纵着你,你便是不嫁,也得嫁。”
皇后冷眼看了许久。
她极雍容地,朝皇帝翻了个白眼,转而对松蒙道:“你们想打仗是么?可以,本宫即刻修书一封,命萧家军陈兵西蛮,莫不是你们打了几场胜仗,便真的以为我大魏无人了?”
皇帝早和西蛮暗中达成协议,用个嫡公主换兵马,如今协议受胁迫,更兼当中被萧皇后拂了面子,一张面皮涨得发紫。
他终于坐不住,怒起指向皇后:“萧兰因,你不要太过分!”
天子礼服袖袍宽大,掀翻了案前的酒局,劈里啪啦的破碎声响伴随着皇帝的怒吼,响彻整座大殿。
群臣左右而视,窃窃私语。
但帝后剑拔弩张,还是在别国面前,场面实在闹得难看,便有那么几位位高的,开始讲和,试图缓和气氛。
好歹解释成:兹事体大,容后再议。
却是无人敢说个准信。
但皇后如何肯理会,这大殿是彻底呆不住了,当下便带着秦缘圆拂袖而去,只留下店内的宗亲、官员、使臣,大眼瞪小眼。
礼部尚书乃是秦渊的人,他不动声色地扯了扯秦渊的衣袖,希冀尚来威仪十足的国公爷能说句话。
却没想到秦渊将手中酒盏饮尽,“砰”地一声,将手中金盏摔了出去。
酒水飞溅,金瓯掷地,靠他最近的礼部尚书吓得哆哆嗦嗦往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