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将南星往外推:“你先出去罢。”
南星皱眉道:“殿下,外头可不比宫中,奴婢还是守着您罢。”
她放下手边的杂物,走至那拙朴天然的木门前:“知道殿下不惯被人伺候的,奴婢就在门边守着您。”
既她如此说,秦缘圆便也不坚持。
但秦缘圆不习惯有人在时仍赤身裸体,便只将中单上衣褪了,仍穿着小衣下水。
身体置入温热的水液中,藏于身体深处的疲惫好似都被蒸腾出来,她一身肌肉都越发瘫软,软绵绵地趴在池边昏昏欲睡。
看来太后可算做了一件好事。
“唔”一声闷哼,是南星。
这声断得极快,在水流潺潺中,显得格外渺小,小得然秦缘圆以为是一声幻听罢了。
她闭着眼,慢悠悠道:“南星?”
却只得哗哗水声。
秦缘圆便也以为她真的听错了。
忽然有白棉纱布落在她肩胛上,不轻不重地擦拭着,但手法颇有些凌乱粗暴,秦缘圆将那巾子握住:“南星?你怎么了?可是今日有些累了?要回去歇着么?”
“小公主,许久不见了。”
是一道低沉且陌生的男音,还带着些戏谑调笑之意。
但这声音陌生又熟悉,秦缘圆听得心头一惊,她睁眼,惶然回身,来人竟是那妄图娶她的西蛮大皇子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