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不由得将怀中纤细的人儿抱得更紧一些,又拢了拢她的披风,问:“冷不冷?”
其实不冷。
郎君身上的温度总是炙热熨帖的。
但秦缘圆不愿意他在厅外吹着冷风,缩在他怀里撒娇:“冷死了……”
玄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然后便拖着女郎轻盈而起,转入了佛殿侧边的小房间。
竟是桌椅床榻一应俱全的。
秦缘圆不解:“有这么个地方,为何你仍傻乎乎在外头跪着,不费膝盖么?”
玄迦将油灯点上,垂着眼睫摇了摇头:“缘圆,我心甘情愿领罚。”
方才秦渊同他说了许多,他深以为然。
他乌浓的眼牢牢地锁着她,郑重其事地:“如此跪一夜,便能光明正大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
秦缘圆愣了一瞬,几乎在郎君温柔的眼波中沉溺。
玄迦笑了笑,十指为梳,轻缓地打理:“方才公爷曾来找过我。”
秦缘圆警觉起来,如今在她心里玄迦便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包,火急火燎地翻查他身上的痕迹:“阿爹来了?你又挨揍了么?”
玄迦不满地咬了咬她的指尖:“你便是这样看我的么?”
秦缘圆悻悻放手:“那阿爹同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想不想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