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位箫兰因是坐不下了,宫人们披上厚厚几层白狐皮毛,那素白的毛绒上,竟渗出了零星鲜血。
秦缘圆心跳更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叫几个人来托着轿子,务必又快又稳,不许颠簸,不许耽搁。”
那轿子一起,秦缘圆也觉得自己一颗心被吊在半空中。
箫兰因此时已半阖着眼,呼吸都放缓了,秦缘圆抱着她,往她松弛的口中塞了几块山参片,一边擦拭着她的冷汗,一边同她对话:“阿娘,阿娘您忍忍,千万千万不能睡,阿爹还在西山等您呢。”
箫兰因点了点头。
秦缘圆抱着她,边哭边絮叨:“阿娘,您才找回我,一定、一定不舍得离开我的对么?”
箫兰因伸手,用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擦去。
“不哭、不怕”
秦缘圆吸了吸鼻子,将泪水憋住,捏着箫兰因的手贴在面颊上。
太医替箫兰因看诊那日,她也在的。
太医用词很谨慎,或有早产之兆,但仔细将养,问题不大。
箫兰因卧床休息许久,分明一日好过一日,连太医都答允她出门走动,既是如此,又怎会这样?
她这般虚弱,怕是抗不到开十指,便要昏睡过去,只怕一尸两命。
秦缘圆越想越慌,便不停催促窗外之人:“快些!”还一边往箫兰因口中又塞了几块人参片:“阿娘,你嚼一嚼,千万不要睡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