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愣。
玄迦说得轻巧,但他那般熟稔,连次日气味消散致何境都一清二楚,岂是“略翻一翻医书”便能达到的效果?
秦缘圆仔细去看他,郎君白璧似的面上,眼下的乌青却有些明显。
她眼底一热:“你昨夜不曾睡,就抱着我翻了一夜的医书么?”
“好好地怎么又哭了?”玄迦搂着她的后腰,无不慌张地,举着袖子去擦拭女郎突如其来眼泪,嗓音柔和:“我从前千金科学得不大好,又生生错失了你前几个月的时间,自然要勤奋些,我睡不着,翻一翻书,有什么的?”
秦缘圆边哭边嘟囔:“几日几夜赶路,有什么睡不着的?哄谁呢?”这话说完,她便从榻上直起身子,牵着玄迦往内室拽:“快给我好好休息休息,眼下乌黑一团,都不俊俏了。”
玄迦无奈地直起身子,半搂着她的肩膀:“一会再睡,解药我制好了,见你服下去了,我再睡。”
这话落下,他扬声:“端进来罢。”
很快便有内宦捧着托盘推门而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和一个带盖的瓷盒。
玄迦回来也没有十二个时辰,她已在他的授意下用了四回药,她好笑着:“又要喝药呀?你是我夫君还是大夫?”
他偏头望了一眼,那小宦官便精乖着走了。
也是只得他们二人,玄迦方将秦缘圆抱在怀中,点了点她的鼻子:“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