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鹿能够感觉,身边的男孩突然僵硬得像石头。他眯了眯眼睛,对李武说:“李叔,他废话太多了。”
李武一拳打过去,男人又昏了过去。
白松冶看着躲在弟弟后面瑟缩的小孩,他也不走近,就离得远远地告诉男孩:“你不要受到罪犯的威胁,要把他的犯罪事实说出来,法律才能将他定罪。”
男孩沉默了。
半晌,他用小小的声音说道:“可是他是我爸的老板,我爸给他开了好多年的车。我妈妈是残疾人,我爸就靠这个生活。”
“工作可以再找。”白松冶皱眉,想不明白,难道他要为了他爸的工作,硬生生地把这个委屈吞下去,放任这个人渣逍遥法外。
男孩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家没有钱,一直看人脸色,生活一直磕磕绊绊,过得不好。
妈妈每个月都需要很多钱买药,生活不能自理,离不开人照顾,爸爸除了给人开车什么都不会,为了妈妈和自己也不能出门打工,只能留在本地。
他们家什么都没有,而老板家有钱,就算老板真的进了监狱,他爸也可能因为这件事再也找不到工作。
白松冶自小接受家族的精英教育,身边的同龄人也都是同阶层的孩子,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社会最底层的生活,不能理解男孩为了钱要放弃正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