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一说完,就又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啧。
夏藏惯着他,答道:“好吧,念这首我最喜欢的。”
《毒药》。
三叶的吊扇慢悠悠地旋转,夜晚的凉风顺着纱窗的细孔缕缕渗入,除此之外,怀中人温热的吐息是唯一的声响。
夏藏觉得自己声音仍是沙哑,但因为这样的凉夜,嗓音里都勾着清凉。
“我感到
自己仿佛变得蔚蓝,变得无边无际
眼睛和指尖上
栖息着无数星辰。”
“很美的一首诗。”杨声说。
夏藏瞥见他这局只玩到三千多分,“是我干扰到你了?”
“没,纯粹我自己手抖。”杨声笑笑,“哥,这诗叫什么来着?”
“《毒药》。”夏藏说。
“挺好的。”杨声重复道,“挺好的。”
大概是假期的缘故,哪怕每天都有按时复习,但仍感到懒洋洋地提不起劲儿。
杨声去小超市买了木梳和发带,在夏藏午睡初醒时,不怀好意地笑道:“哥,我给你扎下头发。”
既然提不起劲儿,那就做些能提起劲儿的事情。
“欠收拾了?”夏藏打着哈欠,还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先收拾我了,再让我扎头发嘛。”杨声搓搓手,小算盘打得劈里啪啦。
夏藏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收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