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破烂的传呼机,在闪过一道微弱的亮光之后,刚发出「哔哔」刺耳声响,就被陆清河一个巴掌给拍在了地上。
“草!”
早起嘶哑的嗓音里憋出一句脏话。
陆清河翻身想捡,干净的手指在地上摸来摸去,却又始终探不到呼机的所在之地。
他刚抬了抬脑袋,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自己就「咚」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房间很脏,很乱,睡人的木床上还堆着不少脏衣裳。
原是迷糊着,这一下子倒是彻底清醒过来,陆清河骂骂咧咧的伸手将呼机捡回,他按开一看,便是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朝楼下跑去。
天还没亮,加上下雨所以房屋里面更显几分潮湿闷热。
陆清河住的是局里分配的安置房,单人单间,洗浴共用,一楼是传达室,有供他们联系外界的话机。
“你说什么?”
雨天信号不好,电话另一头总有些干扰的无线电音发出。
陆清河一只耳朵听着门外的雨声,另一只耳朵则是恨不得塞进这电话听筒里。
话机对面的人也同样面临信号差的问题,所以一样卖力的和他喊着。
“长街六号胡同,有命案,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被人扔进了垃圾桶里,光着身子,已经没命了,昨晚在局里加班的,已经去封锁了现场,沈队让我通知你、张安、陈浩、马跃,立即出警。”
接个电话又废耳朵又废嗓子,让人觉得比跑五千米还费劲。
陆清河骂骂咧咧,转身又往楼上,拖鞋都跑掉了一只也没功夫回头去捡。
传达室的老大爷戴着老花镜,对这般境况早已是见怪不怪,他只将脑袋从窗户口里伸出来喊,“小陆,你先走,这拖鞋,我给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