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还站在他房间门口。
那个男人双腿笔直修长,穿着黑色西裤和白色的短袖衬衫,身姿挺拔站在墙边,一只手压着张白纸,另一只手则是还在忙着写调查报告。
迎着夕阳的周身气质尽显,丝毫没有半分追着人来道歉的狼狈感。
陆清河头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将他瞧着,“你怎么还站这儿?”
“忘拿钥匙了。”
“……”
看陆清河不太相信这个理由,沈长言又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是真忘拿了,刚刚出来的时候追你追的急,除了这张纸和这支笔,我身上什么也没有。”
说完又觉得委屈,沈长言还特地补充一句,“就连中午买的那些东西,我也一样都没带得回来。”
其实要是不说买东西那事儿还好,一说陆清河又想起那块儿被送了人的香皂来。
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会儿要是让沈长言跟自己进房间,那才是上了大当。
于是抬眼将人一瞪,跟着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去。
“忘拿就自己回去拿,从这骑车到市局最多也就十来分钟,不过打个岔子的功夫,至于让你这么为难吗?”
总也不能借口晚上没处休息还得在他这里睡觉吧。
陆清河将沈长言拒之门外,进屋之后也毫不留情的把房门给「咔哒」一声给拧上了锁扣。
看那家伙的模样至今也没搞清楚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陆清河只觉在对牛弹琴,心里气的不行,干脆伸手捞起沈长言的那件衣裳扔在地上,再抬腿狠踩了两脚。
干净的衣面上很快落下了几个脏脏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