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夺舍了还有这羊皮卷!

来不及思考为何如此能力还被她劫持成功,常宁指尖发白,她攥着剑,如临大敌,准备下一场恶战。

然后便听面前雪袍青年轻笑了声,殷红唇瓣,恶意满满。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蚍蜉吗?

“……。”

破防了。

常卿居然看到水里女子愣了愣后给哭了。

“那我就该被你们这些人作弄吗?”她眸中含泪,仍是不肯落下,“弃婴、替身、蚍蜉,我就该是如此一文不值吗?”

再如何,她今年才十九年华,还是个青春正貌女子。堕魔后情绪不稳,还要随时忍受因堕魔而随时可能丧命的风险,还要被修真界大能捉去给痛苦来源剜心……

恶心恶心恶心。

修真界,恶心。

“那你就杀我?”

“我一切苦痛来源都是你造成的!”常宁吼,那一刻几乎看不出她是否精神状态完好,面容泪痕斑驳,她激动挥着水,结果水花四起溅了个透心凉。

无效发泄只会让现实愈发糟糕。

她安静下来,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我什么都没做,”常卿没有很大的共情能力,他不懂,也不想懂,在这种情况下甚至还能笑,“除了推你进水里。”

常宁也是一哽,无处说起。最后才闷闷道,“你就是害了我。”

“还欺骗我。”她想到这儿,又抱紧剑警惕望他。

“可你救了我。”

常宁报以惊诧目光。

雪袍青年懒散眯着眼,又开始犯困,“虽是各取所需,但似乎我该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