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瑞还是有些担忧,“可,可是,他现在我二叔家啊,我二叔要是追究起来……”
裴昊寒道:“怕什么,说不准上将大人只不过是看楚余可怜才让他住在秦家的,他就是个没人养的拖油瓶,说不准他死了还还替上将大人解决了个大麻烦呢 。”
裴昊寒生来就矜贵受万人宠爱,他的父亲是国家二级上将,母亲是伯爵长女,他从来就没怕过什么。
秦旭瑞仿佛被打了镇定剂,沉下心来。
是楚余先惹他的。
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他让自己那么丢脸,他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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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余倒吸着冷气,在厕所用一大沓纸巾止住右脚踝的伤口。
血浸湿纸巾,在雪白的纸上弥漫开来。
太他妈疼了。
秦旭瑞已经在他心里被自己杀了千百回。
他隐约听见了纪隽舟的大嗓门回荡在厕所外面的长廊上,他已经半个小时没回教室了,老师们都在焦急寻找他。
大家的寻找目标都指向楚余去的小厨房,只有纪隽舟这个小傻子找到了教学楼厕所这边。
“楚小鱼 !”纪隽舟大喊大叫,且四处环顾,“你在哪呢 ?是不是偷偷藏起来把我的石榴吃啦 ! 你给我留点 ! 楚小鱼大笨蛋,楚余——”
厕所止血的楚余轻轻抽了下嘴角。
这小傻子整天满脑子除了吃还有什么 ?
突然,纪隽舟的喊声停住。
空气安静凝固一秒。
纪隽舟质问迎面而来的秦旭瑞,“秦旭瑞,我小弟楚小鱼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