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变得娇气了吧。
这也算是个好现象,钟离煊会撒娇,终究这一世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算是褪去了些。
楚辞解下披风裹住钟离煊,抬手拍了拍钟离煊的后背,想起先前的事情,好奇道:“你和周晏河去卖药的时候,他问了你什么,你似乎吓了一跳?”
问了什么?
钟离煊想起,周晏河问他楚辞是不是他的契兄,贴心地建议晚上专门给他们腾出一张床让他们休息亲热,至于怎么个亲热法……
怀里发抖的身躯一僵,而后就差点从楚辞怀里弹跳出去,楚辞恍惚间感觉自己抱着一只即将越过龙门的鱼,那鱼还啪啪啪地甩着尾巴,狠狠地拍在楚辞身上。
楚辞:这是,又怎么了?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防钟离煊激动之下蹦跶到河里,只能一手撑在背后,另一手把人揽着顺势倒在了自己身上,这才避免钟离煊从栈桥上掉下。
惯性使然,钟离煊被带着直接跨坐到了楚辞的腰上,他的脸被按着贴在了楚辞的胸膛上,热度隔着薄薄一层衣衫浸过来,钟离煊一呆,神色惶恐地抬头。
结果又撞在了正低头看他的楚辞下巴上。
“嘶——小心!”冷不防被这一撞,楚辞没有松手,反倒把钟离煊紧紧地捞住,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下唇发麻,舔了舔嘴唇,得,一股血腥味。
他多灾多难的嘴这是被第二次撞到出血了。
一滴血随着钟离煊的睫毛一颤,抖落在了脸颊上,和脸上的印痕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