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直起身靠近我,伸手在我额角轻轻敲了一下:“我让他护着你,你让他帮你废了鼻子?”

我被他敲了脑袋,心口却觉得甜地不行,惊喜地问:“拜托瞎子保护我的人真的是你?!”

闷油瓶却没有给我留多少激动的时间,他显然不想再说这件事,只继续问下去:“你的肺是怎么回事?”

我瞬间又焉了下来,实在觉得没法告诉他具体情况,只道:“就是咳嗽呗,早些年下斗多了,又抽烟,难免有点问题……”

我偷偷瞄他一眼,见闷油瓶脸色沉地可怕,立刻就怂了,只好乖乖坦白:“额……这个我其实,是去看过的……”

闷油瓶“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

“肺……纤维化,医生当时是建议我手术切除一部分……”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闷油瓶的脸色,然而并看不出什么好歹来,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我那时候很忙,没有时间,就保守治疗着……”

“烟也不戒?”闷油瓶冷声道,“保守治疗就是不治疗。”

“呃……”我抓了抓头发,低着头破罐子破摔,默默道,“也可以这么说……”

“有空动鼻子,没空治你的肺。”闷油瓶好像被我气得不清,但他只是陈述事实,语气倒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点头道,“我记下了,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