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铬简直绝望,他被囚在宫中整整五年,腰身弯折,轻而易举的压在桌面上,甚至已经熟悉容纳对方的每一寸事物。
唇舌欺压而下,心里却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倒灌进无数的风雪,慢慢地,他的手指攥紧,又被男人一根根掰开。
“别哭,宝贝,我会心疼的。”
顾铬动了动,倒嘶一口冷气,他哭了?
不可能!
顾铬怨恨地盯紧男人,一字一句说:“沈明寒,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对方叹了口气,眉眼间满是餍足:“我的命都是你的,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顾铬脸青了。
更可恨的是这恶劣的男人,竟然强逼他说出那么恶心又羞耻的话,身上的血液都颤抖起来,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挤压的情绪发泄出来,化作男人背上一道道抓痕。
一夜无梦。
这样的羞辱和灌溉几乎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男人恣睢的姿态日积月累,成为扎在顾铬心头的一根刺,他怎会甘心受到这样的折辱。
传膳时,小太监将一张纸条放在碗底,顾铬接到消息,看完后,纸条在灯火下燃成灰烬。
顾铬坐在床头思绪似乎怎么都拔不出来,在他的脚腕上,一条手臂粗的锁链分外瞩目,为了防止磨损他的肌肤,接口处包裹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皮毛。
顾铬晃了晃脚腕,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清脆声响。他抿着嘴唇,想到之后的事情,突然一阵心悸。
他拍着脸颊。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一旁的理顺看着他忽变的脸色,神色担忧,作为陛下身边的老人,他怎么不清楚陛下对公子的态度。
可是,他从开始就用错了方法。
结局只能越推越远。
而且,他看着公子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剃头后担子一头热,理顺也曾劝过新皇,让公子慢慢接受。
沈明寒却是笑了起来:“不可能。”
他比谁都知道,俩人间横亘着顾家满门性命,如果不是这种方式,可能连痕迹都不会在他身上留下,如果恨也是一种感情,他宁愿对方恨死自己,不死不休。
顾铬真狠啊,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他。
时间一晃就到了春天,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顾铬的顽疾似乎越来越重,已经发展到呕血的阶段。
沈明寒已经不敢再靠近他,他以为自己能忍住,每次都是手脚冰凉的离开。
顾铬倚着床头,咬开药丸,苦涩的草药在嘴里化开,他唇角挑开一丝笑:“滚!”
沈明寒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慌乱,恐惧,真看到对方的时候,全身血液都压抑不住地奔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