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晨！”

付鹤峰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那鬼婴一爪将赵晨拍飞，连忙跑了过去，堪堪接住，当了赵晨的垫背。

赵晨被付鹤峰接了一下，却还是喷了口血，手中的小木剑也断成了两节。

苏凉笑了，他慢步走下了楼梯，来到了两个人身前。

“付鸳，你想要的是我的命吧，你想把我炼成活傀，倘若我死了呢？”

说着，付鹤峰抓起断剑，将参差不齐的断口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放了赵晨，他本就跟此事无关。”

“不行，鹤峰……”

赵晨咳了两声，踉跄的站起身，依旧将付鹤峰挡在了身后。

“付鸳，你要的不过是报复，我来替他。我和鹤峰亲如兄弟，倘若我被你生炼，鹤峰定会生不如死，自责一辈子，这样岂不是更好？”

苏凉笑了，一双鸳鸯眼显得格外妖异。

“你代替他？好呀。”

“赵晨，你……”

付鹤峰面露急色，一把抓住了赵晨。

“鹤峰，对不起，我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因为我……我……”

赵晨紧抿着嘴角，闭上了双眼。

罢了，说了又如何，只不过是徒增变数，他的感情，无需说出，也不需要别人理解，于是他顿了一下。

“我们亲如兄弟。”

“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替我死，这是我们付家造的孽。”

苏凉就这么站着，冷眼看着赵晨与付鹤峰两人，在为谁生谁死的问题争执着。

突然，一个女声轻悠悠的响起，带着一声叹气。

“放了他们吧。”

“放了？”苏凉冷哼了一声。“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拿了我的东西，现在反过来替他们求情，是想背叛我吗？”

那女声顿了顿，随后再次响起。

“方才你给我的东西，确实帮了我大忙，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的。只可惜……可惜了这对有情人，倘若当初，他能够对我有几分真情，我们母子也不会……”

“你的故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要他的命。”

苏凉说着，单手呈虎爪状，虚空一抓。

一道道黑气呼啸而出，将付鹤峰缠住。

“鹤峰。”

赵晨伸手想要拦住，却被那鬼婴一把抱住了脚踝，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黑气缭绕，将付鹤峰包裹其内，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却能听到时不时传出的，一声声惨叫。

“不要，住手，我愿意替他，让我替他，付鸳，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伤害他。”

赵晨全身动弹不得，无框眼镜也早就不知道摔到了哪里，一双丹凤眼仿佛充血了一般，满眼的痛苦，声音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