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师垂眸说。

“咣当——”

维卡斯后退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后的玻璃花瓶，花瓶一下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在地上迸裂，“不可能。”

花瓶摔碎的声音几乎要淹没维卡斯的声音。

瓶子里干枯的粉色蔷薇也摔在地上，已经干枯的花瓣枝叶分离，和地上那只可怜的花瓶一样，全都碎了。

“丽莎已经死了，殿下在请是个医师来也是一样的结果。”女医师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嗓音冷漠又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颤抖，“她原本能多活两周的，但可惜……前两天的发烧和情绪失控，加快了她的病症。”

维卡斯忽然顿住呼吸，心脏忽地吓沉，几个呼吸间，他甚至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声音沙哑呜咽，听起来支离破碎。

女医师没有说话，她静静看着维卡斯，“真可惜，丽莎没有看到王子殿下这么伤心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维卡斯双目血红，他崩溃地蹲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有个声音一直耳边萦绕。

她原本可以多活两周的。

是你害死了她。

是你，维卡斯，害死了她。

第788章 红色水晶鞋 105

维卡斯脑子嗡嗡直响，整个世界都变得混乱了起来。

“就在殿下来请我给她看后背的那一天。”女医师直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

为什么呢。

既然在知道她了后会这么痛苦，会这么反常，那当初又为什么那样对她呢？

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说那样的话？

【她不是没死么？】

她简直无法想象丽莎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原本还能多活几天的，可现在……

女医师抿了抿唇，脑中全是女孩甜甜地笑，甜甜地叫自己姐姐的样子。

这一刻，她甚至忘记了尊卑有别，她心中的酸楚和愤恨，全是为了那个女孩，为她不值，为她委屈。

“殿下真的……不配得到她的爱。”女医师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愿上帝保佑，保佑她下辈子不会在爱您，保佑她下辈子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

“十年之久，这样漫长的时间用在殿下身上……实在不值得。”

说到最后，女医师蓄在眼眶中的眼泪终于潸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