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默薄唇紧抿，双拳紧握。

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眼里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薄唇轻启，声音无波，“当年，为什么丢下我离开？”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出轨？

而是问她，为什么没有带他走。

虽然，他不一定会跟她离开。

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在这个女人心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爱人会不高兴。”

女人的回答，简短直接。

可正因如此，才会越发伤人。

“呵呵。”季子默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低头轻笑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格外迷人。

可是，如果余笙再此的话，一定会听出他潜藏在声音之中的绝望。

对，就是绝望。

其实在潜意识里，季子默依然渴望母爱。

所以，这么多年就算他权势滔天，就算他杀人如麻，却也从未想过对母亲动手。

心中总是有个声音，在说服他……

母亲之所以抛弃他，是迫不得已的。

是身不由己的。

可现在。

这么多年的幻想，就这么被那简短的七个字彻底击碎。

“我爱人会不高兴……”

这七个字，如同一道魔咒。

在季子默的脑海里炸响，企图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呵呵呵……”

笑声由弱变强，由温和到尖锐。

女人蹙了蹙眉，神情不悦道，“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第811章 万念皆灰少女vs精神疾病总裁28

季子默对女人的逐客令丝毫不在乎。

他笑了许久，久到女人的脸色已经从不悦到不耐烦，再到冰冷。

他终于停止大笑。

“后悔过吗？”季子默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女人的眼睛问。

眼眸最深处，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渴求。

只可惜，坐在他对面的人，根本不在乎他。

所以，更不会花心思解读他的心思。

“后悔过。”女人沉默许久，这才点点头。

“……”季子默心中一喜。

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女人继续道，“后悔认识你爸爸，后悔嫁给他，后悔生下你。”

女人说着，冷冷的看向季子默，“如果从未与你们产生任何纠葛，我与我爱人之间的爱情，将会更加浪漫纯粹。”

“！！！”季子默瞳孔一缩。

漆黑的眸子渐渐染上赤红。

周围的气息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忍不住打颤。

“你想做什么？”女人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季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