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帮他？”暮微阳用千里传音问。

“暮暮，他曾经是你。”余笙利用灵力，同样千里传音回答：“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你，再次步入绝路。”

顿了顿，她继续道：“如果因为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原本已经逆袭的人生，再次变得破碎不堪。那，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暮微阳沉默半晌。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心情复杂呢？

可是想要改变主角的人生，不论天道还是地灵，都会付出不同的代价。

想到这里，他说：“如果改变他们的人生，会让言儿和幻莫都付出代价呢？你还要这么做吗？”

“……”余笙一怔。

代价居然这么大吗？

言儿和幻莫，在她心里自然更重要。

可她真的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乔天尽原本已经逆袭的人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在此跌入泥泞。

她沉默不语的站在藤蔓上，想着关于乔天尽上辈子的遭遇。

许久之后，她一步步走上台阶，停在暮微阳的面前。

大手一挥，设下结界。

“暮暮，我爱言儿，爱幻莫，但我更爱你。”

默了默，她继续道：“人心，本就是偏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可以倾尽一切保护航儿和言儿，也可以为他们付出生命。”

“但是，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

她抱歉的看了看两个儿子：“一开始，我为了重生，所以选择做一名任务者。”

“后来，我为了救你们的爹爹，我选择穿梭一个又一个的位面，不断的成长，不断的进步，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强大。”

“航儿，你我当初相处十五年，我用心疼你爱你，将你视若掌中宝心头肉。”

“言儿，你曾经于我亦师亦友，我们是最好的伙伴。”

“你严格，你冷漠，但又特别护短，心口不一。”

“你表面上看我不顺眼，嫌弃我太弱，但你却一次次不惜伤害自己，也要保我平安。”

“那时起，我已经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高不可攀的神。”

“在上个位面，你们一起出现在我的肚子里，成为我的孩子。”

“我心生欢喜，觉得自己一定是全宇宙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我的孩子们，你们要知道，我与你们的爹爹，相处了24个位面，约莫五百多年。”

“如果非要在你们之间做一个选择，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愿意为了你们暂时离开他。”

“但是，当你们长大成人，当你们有了自己的人生和家庭。”

“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追随他。”

“你们是我们爱的延续，是我们的责任和寄托。但……”

“你们的爹爹，是我的追逐，是我的未来，更是最后伴我一生的人。”

说到这里，余笙抬眸看向暮微阳。

“所以暮暮，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力，换取乔天尽这一世的平安顺遂。”

父子三人：“……”

每个人在心里，对余笙都有新的认识。

暮微阳确实发现，余笙对两个孩子，比对他更上心。

可是，因为有言儿这个前车之鉴。

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也像言儿那般恨自己。

所以，他选择沉默，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