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听到那人的回应,段行玙抬脚,“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段行玙!”谢时玦抓起桌上的杯子摔在他的脚边迫使他停下。
段行玙不得不抬头看向他。
他全身都在发抖,手掌握着另一盏杯子,捏碎,手指却未松开,一滴一滴的红色顺着指缝淌落,他却好像没有知觉,只看着一刻都不想待在他身边的人,一字一句道,“段行玙,你说了不要再来往,可这次是你要来的,是你自己先来找我的。”
怎么能先走?
从前也是,是你把手放在我面前让我牵的。
怎么能先放手?
段行玙根本招架不住他的胡搅蛮缠,“明明是你……”
“我不管!”谢时玦丢下了瓷杯碎片,靠近他,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你说我下作也好,恶劣也好,你来了就是来了,怎么可以先走,怎么可以?”
段行玙看着被血染红的白色衣袖,心中复杂万分,“谢时玦,请你不要那么不成熟。我是男子,以后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没法满足你的一时兴起。”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一时兴起?”那灵霜算什么?
这里的女性地位低下,男人要了一个女人还可以要第二个第三个,女人根深蒂固的思维也让她们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所以段行玙也不想提别的,他继续说,“那你能做什么?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不顾其他人了?”
“其他人?”谢时玦毫不犹豫,“我与你在一起跟其他人不冲突,他们会同意的,就算不同意我也会坚持…”
“呵…”段行玙冷笑一声,好一个不冲突…
他勾着嘴角,心中只觉得好笑,“那么我呢?你能接受我娶别的女子么?”
谢时玦瞪着眼睛,抓着他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你在说什么?”
“呵…”
就知道。
他不会这样做,只是在试探谢时玦的底线。
结果不出所料。
他甩开了谢时玦的手,后者还病着,力气不那么大,段行玙用力一挣,往后退了几步,“谢时玦,我不觉得不冲突。我会为我做出的一切选择负责,所以,不可能。”
他转过身,往外走。
“不准走!”
段行玙顿了下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段行玙,你不准走!”
“这是怎么了?”谢时玦喊得撕心裂肺,闻声闯进来了两个人。
是谢瑾允和秦启澜。
看清了里头的人是段行玙,秦启澜有几分惊讶,走近后又发现他的袖子上沾着一片血污,赶忙着急忙慌地查看了起来,“怎么回事?手受伤了?”
段行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声音疲惫道,“我没有受伤。”
“那是……”
谢瑾允已经抬步往谢时玦那儿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