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贝尔摩德看到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跟踪他们到奈奈家。他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生活调剂品。”
对面的女人顶着男人的脸,缓慢的掀起唇角,“是吗?”
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贝尔摩德拿起桌上的报告单,又变回了男声,“它的各项指标都很好,后天可以来打疫苗了哦。”
哈罗仍埋着头,一向欢快的尾巴没了动静。
“波本”贝尔摩德叫住准备出门的男人,“可不要忘了你到米花町的任务,boss不是让你来招猫逗狗的。”
安室没转身,只稍稍侧过头,“我比你清楚。”
他的脸庞褪去了平时经常挂着的微笑,透着暗色的不近人情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一直到回家,哈罗都像个鹌鹑一样,毛都炸起来了。
这么害怕吗?是害怕医院…还是她?
哈罗躺平在狗窝,房间里没有开灯。
安室从飘窗取来吉他。
这把吉他被珍之重之的放在包里,即使主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但还是能看出对它的爱惜,擦拭的很干净,琴盒里放着一小包干燥剂,琴头的位置衬着天鹅绒。
小的时候景光很惯着奈奈,比她的亲兄长还兄长。奈奈那时候学大提琴,人还没有琴高,他每周接送从不落下,实在有事也会叫他代劳。学琴一下午,他就在外面闲逛或者看书。吉他也是在奈奈练琴的隔壁街看到路边一个驻唱歌手,觉得很有意思才学的。
安室握着琴颈,眼睛微微垂下。
他的吉他是景光教的,断断续续的学着。说来也好笑,卧底的时候甚至学的时间更久一点。
他试了几个音,很快就上手了。
哈罗凑过来,安静地卧下来。
“好听吧?我曾经想和朋友一起演奏,所以学会了…”
明明是和缓的曲调,他却看着失落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