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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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州一直在门外守着,就怕有情况。

小皇帝的哭声从一开始就没断过,现在陛下出来了也还在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思年来了吗?”

“谢小侯爷早在我们出发后便跟着来了,这会儿想必已经进了城。”

“嗯。”打胎这事儿非同小可,沈眠又是男子,楚迟砚也不能掉以轻心,谢思年医术高明,他来守着,自己也能安心些。

“药呢?”

吴州有些犹豫:“陛下……”

楚迟砚:“我问你药呢?”

吴州不太敢求情:“药已经在煎了。”

“煎好了送到房里来。”

“是。”

走了几步,楚迟砚问:“楚予闻如何?”

“现下城中已经开始封锁,豫王出动了所有人马在找人。”

满月城也很大,楚迟砚还选的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

要不了多久那人就会找来,不过那时候,想必事情已经办完了。

楚予闻大发雷霆。

那张一贯妖孽始终带着笑意的脸上也暴怒起来:“废物!这么大点儿地方,为什么还没找到!”

“楼主息怒。”

息怒?他息怒个屁!

在听到大夫说的那堆话,结合楚迟砚的神情,当时他就明白,完了。

当时只是为了让楚迟砚彻底死心,可谁知道那狗东西竟然认出了沈眠?

这小皇帝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真没了,楚迟砚就等着断子绝孙吧他!

咔吱——

门打开,沈眠瑟缩了一下。

楚迟砚端着药碗,沈眠缩在床的最里面,他跑不出去,只能绝望又安静的等着判刑。

“喝了吧。”

那药黑乎乎的,沈眠有些害怕,带着希冀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楚迟砚顿了一下:“安胎药。”

沈眠心里一时欣喜:“你、你……”

他想说的是你打算要他了吗?

如果楚迟砚答应他,沈眠就考虑原谅他之前的过失了。

楚迟砚知道他想说什么,小皇帝期待的眼神看得他有些承受不住,他不作解释,只道:“先喝了。”

沈眠伸手接过,但还是留了个心眼,他微微添了一口。

不对,味道不对。

他喝了这么久的安胎药,是什么味道他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