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姬趴在地上,胸口的起伏未停,尚未从风礼然猛烈的索取中回过神来,便被毫不留情的一桶冷水浇下,指甲将掌心抠出了血,很快,又平复了心情,没关系的,她只是要一个名分而已。从前当妓子,什么样的客人没接过,她早就不期望男人的真心了。一脸倨傲地披了件薄薄的纱衣起身,掀开了屏风,看着两个男人仍旧不知疲倦地在毫无反应的齐昊身上起伏,芙姬笑的一脸鬼魅,“行了,人都晕过去了,还玩儿?不嫌无趣吗?”

两个男人留恋地起身,一脸谄媚的提着裤子,芙姬嫌恶地撇过头,“快些,趁夜色,从小门将人弄出去,出去之后,随便你们玩儿到什么时候,总之,最后别留气儿就成。”云妃给的指令是,让齐昊,以最屈辱的方式去死。

齐昊终究是没死的,齐太师派了人,将两个辱了他的人一刀刀捅死,齐昊在木然着一张脸,在母亲灵位前跪了三日。齐太师端着一碗稀粥递到他面前,“喝完了,我告诉你,你母亲为什么会死。”

......

这是一场经年的恩怨。故事老套却困住了所有人。云妃待字闺中时,便心悦齐青远,父亲却有意送她入宫为妃,她拉着闺中密友宁和郡主去同齐青远表明心迹却遭到了拒绝。她被父亲送进宫中,从此高墙内院,为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日日枯守。可是,后来齐青远娶了宁和郡主。

云妃开始疯狂的嫉妒,嫉妒到后来,她开始臆想,她觉得是个 宁和郡主故意破坏了她和齐青远,她开始恨,越是恨,越想将那个男人据为己有,却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齐昊八岁那一年,她教唆风礼然将齐昊带出去玩,却同齐青远说,齐昊在她手里,不想他死,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他夫人陪一个侍卫一夜,要么,就是他陪她一夜。

所有的事,都从那一日开始变了。

后来的许多年里,云妃用各种手段,横插在齐青远夫妇之间,她就是想看他们痛苦却无能为力。齐夫人咽下一切苦楚,只希望自己的孩子置身事外,可是,齐昊却对风礼然动了心,甚至不惜同父亲反目。

齐夫人进了宫,去祈求云妃放过齐昊,她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云妃的阴谋,她喝下云妃递给她的酒,她只想给齐昊换来一线生机。

她以为,自己一条命,可以平息云妃那扭曲的恨意。她不想齐昊知晓这一切,只想他找个女子,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终究是她太天真,云妃怎么会放过齐昊。

齐昊拒绝去深思,他不知道风礼然对他究竟是情之所至,还是只是受了云妃的令,他害怕知道真相。齐太师却逼迫他去面对,清正廉洁,百姓称赞的齐太师在一日下朝之后一头撞死在宫墙上,而那一日陛下的案前,呈着齐太师厚厚的一摞奏章,陈列了数十名同云妃有染的官员侍卫名单,其中有他自己。

帝王的雷霆之怒平息在云妃悬梁之后。丧母的风礼然并不多么伤心,他反而上门去安慰了齐昊一番。他以为,没有了母妃,他和齐昊之间,便没有阻碍了。

齐昊见着风礼然,只稍稍落落泪,所有的情绪,被他迅速压下,他靠在风礼然怀里,极尽手段去撩拨他,在父亲的灵前,干着不知羞耻的事。风礼然永远不会知道,从那一刻起,他的碰触于齐昊而言,同那夜被人强迫并无丝毫不同,都一样的叫他恶心,可是齐昊就是要这样,他活在地狱了,风礼然又凭什么独善其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