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样的话,林修竹听着莫名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竟就这么不争气的睡着了。翌日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睁眼时昨夜的记忆回笼,再一见身处何处,却不见主上身影,林修竹惊地翻身下榻。

“躺着!”蕴含怒气的声音自边上传来,林修竹抬首间见着一旁矮榻上拿着几本奏章在看的风奕凌。

遵从主上的一切命令,这是林修竹向来做的最好的一件事。今日却是没有,仅着一身内衫,林修竹没有依言上榻躺着,反而就地跪下,低头请罪,“主上责罚!”他仍旧清楚的记得,昨日他犯了错,未曾被责罚,尽管昨夜那一场......他如今都浑身疼的厉害,可他始终觉得,尚未得到主上的谅解。

两边眉峰耸起,风奕凌放下手中奏章起身,不悦地走上前,林修竹却未感受到半分怒气。狐疑间,人已经被抱进怀里。满眼诧异地望着自家主上,却见那人倏然间平复了脸上神色,隐隐还带了些笑意,将人塞进被子里,按着不叫他起身,叹了口气,“昨夜不够卖力,现下还有力气折腾?”

沙场溅血都不见眉头皱一下的将军倏地红了半边脸,叫风奕凌心中更轻快不少。

男人!最能平复他情绪莫如将心中那人拆吃入腹,使劲折腾,不可否认,他昨夜十分尽兴,是以心情好的很快。

只是这些,林修竹永远木头一样,永远不知道,自己才是牵动主上心绪的那一根弦。

有些羞赧的人不得赦令却不敢偏过头去,只红着脸,目光有些躲闪。风奕凌不再都弄这人,掀开了被子钻进去,同人躺在一处,“不曾怪你,原也没想将关系坏的这样彻底,可惜,他太狂妄。”想到苏盛初时对待自己那盛气凌人的样子,风奕凌冷哼一声,“在京都作威作福惯了,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了。”

风奕凌不甚在意,林修竹却有些担忧,“可若是他转投别的藩王,必是我风临心腹大患。”毕竟那样大的一笔财富,给了谁,都是不小的助力。

“不是有你?”风奕凌根本不在意林修竹的担忧,望见人眼中的不解才解释一句,“人,和钱既入了我风临,还能叫他们跑了?”

“若真是跑了,那可就是你这个大将军的失职了!”风奕凌玩笑一般地说着,且没有停下的意思,顺着话题下去,“若是这样大的渎职之罪,不若,削了你的兵权,废掉这一身武艺,将你就拴在这榻上如何?”说着说着,风奕凌眸中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对方才的提议,充满了期待。

林修竹心里一惊,却仍旧一派顺服,“属下的一切都是主上赐予,自是任凭处置!”尽管风奕凌方才说的那些叫他胆寒,可他习惯顺从。

不是没看见人眼里的那一眸惊慌,可风奕凌就是想吓他,吓得他永远不能背叛他,就着平躺的姿势将人搂进怀中,“小竹,只要你永远不背叛我,这一生,我都会待你好的!”

不算承诺的承诺,却是现下,风奕凌能给的全部,他其实更想说的是,只要你同我一般真心,这天下,我也拥着你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