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低头笑了笑,一点没在意,师挽棠的flag立了就是用来倒的。
他起身去厨房,煎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还未靠近,师挽棠心中已经警铃大作,“什么什么?不会是药吧?”
走近一看,果然是药,药味扑鼻,闻便想吐,师挽棠朝他伸出一根手指,“别动!站那儿!”
沈晏脚步一顿。
鬼王大人神色几变,脑中翻涌了无数个逃避计划,又被他一一排除,眼见沈晏已经走了过来,药碗离他越来越近,当机立断地往枕头里一扑,瓮声道:“我不喝!”
沈晏摸摸他的后脑勺,“不苦,这是驱寒的汤药,你刚刚在外面睡了那么久,很容易受凉的。”
师挽棠坚决不为所动,“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太过分了,以前你还会往我的药里加艾草,现在连艾草都不加了,你是有多讨厌我,才想出想出苦死我这么恶毒的招数?”
沈晏无奈:“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艾草影响药效,雪凛峰太冷了,你身体又不好,这些汤药是给你调理身体用的,乖,起来喝了。”
师挽棠冷笑一声,“坚决不,药和我今天只能留一个,沈晏你要药还是要我?”
沈晏:“药。”
师挽棠终于离开软枕,震惊地扭头看了他一眼,“沈晏你这个畜生……唔。”
声未至半,唇被人堵上了,苦涩的药汁随着温热的唇舌渡过来,沈晏顶着他的上颌,强行把一口药给渡了下去,考虑到他心情,他还温存地在口腔中绕了一圈,将那些残余的苦味卷走。
……然而亲亲也不能让这口药变甜,师挽棠神情空白了一瞬,下一刻脸便皱巴了起来,生不如死地扁着嘴,“……今天这药比昨天更苦,沈晏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们江湖路远永不再见好不好……”
沈晏没辙,从干果盒子里捻出一颗蜜饯递到他唇边。
含完蜜饯,师挽棠总算觉得出走的灵魂回家了。他看着沈晏手中还剩大半碗的药,气若游丝地扒着窗台,“我这就去死,你别折磨我……”
沈晏哄他:“生命多可贵,不就是一碗苦药吗,来,鬼王大人如钢铁般坚强,他可以的对不对?”
师挽棠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鬼王大人不坚强,他离当场去世就差一碗药了。”
“……”
沈晏端着药碗,很是头疼。
师挽棠觑着他的神色,心有余悸地提议道:“我觉得我身体还可以……能不能不喝啊?或者,有没有不苦的药?”
沈晏看向他,眉梢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师挽棠忽然趁他不备,迅速地抢过了他手中的碗,打开窗户连药带碗往外一扔!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松了口气,回头冲沈晏道:“好了,我们又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