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的是,他哪里不好了?
想到眼前这位是容停的亲娘,这才勉强把自己的慈父滤镜藏起来,乖巧地做一个“好女婿”。
容母并不是话多的性子,闻言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便起身告辞了。
宋伶俜目送她离去,在原地站了一会,忽然十分想见容停。
真是奇怪,分明早上才分开,到现在也只过去了两个时辰,可那想见他的念头却是不可思议的急切,简直一时半刻都不能多等,必须要立刻,马上,下一秒就见到才行。
他于是火急火燎地招来了傀儡,问容停现在在哪儿,傀儡不知道;他又跑出去,问山林里停着的鸟,有没有看到容停的身影。
不幸被抓到的鸟一听到容停的名字,就开始瑟瑟发抖,毛都要炸了,最后头一歪,戳在树杈上开始装死。
宋伶俜郁闷坏了,左右顾盼着想再抓个壮丁,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起,紧跟着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找我做什么?”
宋伶俜回过身,把方才折下的一支玫瑰递到他跟前,笑吟吟道:“想约大美人共进午餐,不知阁下可否赏脸?”
容停都不带正眼看那朵花的,深湛凤眸只紧紧盯着他,矜持道:“只凭路边随便摘的一朵野花,是请不动我的。”
宋伶俜便纵容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吗?”
容停微微摇头:“不够。”
“这样呢?”在下巴留下一个吻。
“不够。”
“现在呢?”亲嘴角。
“不够。”
……
不论宋伶俜吻哪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够”。换作以前,他只怕要提前中断这个幼稚的游戏;但他方才知道了容停的过去,心里对对方的三分怜爱发酵成了十分,说句俗套的,这时即便是容停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想法子摘一摘,区区几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几个来回后,他索性不再问容停,只是勾着对方的脖子,让人家略低下头来。然后他便一只手捧着容停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温柔地吻过去。
最后一个吻落在唇上,化作了一个唇齿相依的深吻。
被吓到装死的鸟儿抖抖翅膀,悄悄飞走了。谁也没有管它。
宋伶俜慢慢睁开眼睛,眼底依旧盛着盈盈笑意:“现在够了吗?”
他甚至没有怎么退开,两人的呼吸不分你我地交融在一起,仿佛只要容停说个“不”字,他便会再一次吻上去。
容停和他对视,眼神有一瞬间的痴迷,又很快被掩去。
他接过宋伶俜手里的玫瑰,将花朵贴在宋伶俜的嘴唇上,隔着花瓣亲了他一口,终于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