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淀心思,开始运起功法。
白刑鸢这一打坐就是一夜,第二天一早才睁开眼睛。
他深深吸口气,自觉经过一夜的调息,情绪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了,这才看向桌上的灯。
琉璃水莲灯静静的停在那里,安静如初,彷如一朵美丽的莲花。
白刑鸢唇角一动,微微向上牵了牵,似是在笑。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师兄,真是个很不错的体验。
他撩起衣摆下了床,迈步走到桌边,语气温和道:“昨夜休息的如何?”
水莲灯安静如初,不发一言。
白刑鸢顿了顿,又问:“我带你出去逛逛,走吗?”
水莲灯依旧安静如初,不发一言。
白刑鸢心里暴躁的小火苗微微一跳,继续耐心的问:“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出去吗?还是……”他语气一沉,“想见你的那位‘主人’?”
水莲灯继续安静如初,不发一言。
沉默就代表了反抗。
反抗他。
他还真想去见他?
白刑鸢忍不住了,抬起一手就想把灯拢怀里,然后手一伸过去,直接穿过去了……
穿!过!去!了!
水莲灯彷如被风吹散的烟云,忽悠一下化成一缕云雾,消失不见了。
白刑鸢:“……”
哦,我都忘记了,轮回盏可以起死回生,本身介于阴世和阳世之间,拥有穿梭阴阳的能力,空间无法束缚。
所以他逃了。
只给自己留了个幻影。
心心念念才抱到怀里的师兄逃!了!
白刑鸢额角青筋猛的一跳,花了一夜时间调理好的平稳心绪瞬间告废。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瞬间被一层寒冰覆盖,并且还有往外蔓延的趋势。
整个客栈都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另一边。
找了一晚阿引没找到的阿楚挫败的蹲在岸边发呆,忽而眼前光线一暗,一袭紫色衣摆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阿楚呆呆的顺着衣摆向上看去,见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熟悉人影。
“小紫!”
他惊喜的一下蹦了起来,上下打量他一圈,拍拍胸口,松出一口气,“幸好没事,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自有办法,”慕重紫不想谈这个话题,简单掠过,又道:“昨晚可有人找你麻烦?”
阿楚傻愣愣的摇了摇头,“没有啊,什么人找我麻烦?”
自然是那个貌似不怀好意的红衣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