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中,听到警察说:“我的同事拿了你们小区的监控,有拍到他们的身形,但所有人黑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找起来比较难,所以你们最好提供一些人员名单,我们好做对应调查。”
生怕顾临川误会,他赶忙又解释,“你们得罪过的人,或者跟谁有矛盾,我们只做参考,没有证据之前不会抓人。”
结过矛盾的多少有几个,但急迫到用那种管制的药物气体还找那么多人袭击他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细想,工作中处理过的一两个案例,以及陷害自己被姚克礼逐出研究所的前同事……
以及,芮黯。
都有嫌疑,也有能力。
可都只是猜测。
警察:“怎么样,有什么可疑人选?”
“暂时没想到。”顾临川摸了摸晕乎乎的额头,抱歉一笑,“我们都是守法公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么厉害的人。”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根据监控,他们离开时你们两个人已经昏迷,可那些人没有进一步伤害你们而是直接逃跑,这跟报复行为也不符合。”
这么说,顾临川就更不敢随便说了。
问了些情况后警察起身离开,顾临川转头,恰好对上岑延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眸子,幽深如悬崖,望不见底。
“你醒了?”
“早就醒了。”
随着顾临川下床的动作,岑延缓缓转动眼珠,“我不想见别人。”
“你装睡。”顾临川低头查看他的脸色,又将他的裹成粽子的右手抓起来,“很疼吧?”
岑延摇头。
虽然不说,可流那么多血的口子一定很深,麻醉劲过后不可能不疼。
顾临川没继续说,撩开搭在额头上的头发,发丝又硬又粗,跟他的性格脾气很相似。
也好吧,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推门的动静打碎了泛着淡淡温馨的宁静,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
岑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再次闭上眼,明显不想搭理。
医生检查了两人情况,告诉顾临川只是吸入了一些气体,对身体没伤害,不用住院,回家休息几天,三天后来复查就行。
“小伙子的手伤比较严重,注意消炎和忌口,不能碰水,每天都要换药换纱布,如果不知道怎么处理可以来医院找护士。”
“我会。”所里的猎人都专门学过,“医生,会不会有后遗症?”
“没伤到神经,不影响行动,但大概率会留疤。”
顾临川沉默了。
这事发生的比较突然,顾临川无意让家人朋友担心,没告诉任何人,打车回去后看见岑延家的一片狼藉,打电话喊了认识的家政公司前来处理,到卧室将岑延的衣服全部收拾出来,直接拎到自己屋里。
“你房子要装修整理,住这里。”
岑延走过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