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明早来叫你。”

屠苏转身往廊道上走,程解意则抿起唇,像是品味着alpha留在他身上的香气。

只是那诡秘的心情在程解意打开门时,就在瞬间消失了。

阿宴正坐在房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支着下颚,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朝他打招呼。

“野啊宝贝。”

程解意猛地关上门,背靠在门上。

“你怎么来了?!”

“保护你的贞操啊。”

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泡好了茶,阿宴拿起一杯轻轻啜饮一口。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喜欢这一款。”

“……胡说八道什么。”

程解意叹了口气,把自己摔到沙发上。

“你就不能耐心等等吗?”

“我够有耐心了,连唢呐都吹了,还不行?”

阿宴哼了一声,成功看到程解意紧张舔唇的模样。

“不是,那个真的是意外,你听我解释。”

“嗯,你说。”

阿宴非常大方,但程解意又实在说不出什么。

毕竟,干都干了。

“你啊,”阿宴抬手点了点程解意的额头,随后状似不经意地擦过程解意的唇角,“还是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吧。”

“当然。”

这个不用阿宴提醒,程解意也是知道的。

但只是偶尔,偶尔让他也能获得一些闪光的碎片……这是罪大恶极吗?

一声砰动响声突然自床底响起,程解意惊讶地看向床底,他微微躬身,就与床底下被五花大绑堵住嘴的云澜打了个照面。

“嘘,都说了要安静。”

阿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但在云澜眼里,这人根本就是十足的恶魔!

“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解意大吃一惊,他转头看着阿宴,阿宴一脸无辜。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吹唢呐社团活动结束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跑了。我真担心这小崽子做出什么不利于社会,不利于国家的事来,就一路跟了上来……”

“说重点。”程解意瞪眼。

“他比我先进来你的房间,我看他还敢反抗,就教训了他一下。”阿宴轻描淡写地说。

程解意对这个仿佛套娃一样的情景一时无法发表言论,他想着该不会衣柜也砰一声响,从里边掉出来一个楼笙。

但好歹老天爷没有对他这么糟,楼笙应该还在家里躺着,受屠苏的信息素进行人生教育。

“你打开衣柜做什么?”阿宴疑惑。

程解意转过身,轻咳一声。

“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但程解意还是安心得太早,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