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有何用?他面对的是整个修真界,若我今日说成全他们,那天问宗也将被划为魔教同党。钟百川气地直拍门框,他要情爱,灵修中有多少出色的弟子,为何偏偏要与邢烙结侣。

感情这事,怎能随意找替代品,自是非他不可。戚霞推搡钟百川,执意要离开,我不与你说了。

钟百川站在门口不动:这玉璧是何物尚不明晰,你不能送去给他。

我验出来了。这不过是把钥匙,不能施展任何术法。戚霞坦言。

那也不行。钟百川岿然不动,生死海现下修者集结,你若帮青筠,也会被围攻。

戚霞气愤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扭头不理钟百川,慕容昊天跑到她身边,也撒泼似的坐下。

肖云水手足无措地看看几人,向钟百川恭敬一揖,也坐下了。

好!我陪你们耗着!钟百川一掀弟子袍,毫无宗主气场地往门槛上一坐,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们都别想出宗门。

戚霞不理他,在玉璧上又刺了几枚长针,慕容昊天看着玉璧,几次想开口,被她一瞪,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整整一晚,四个人就这样席地而坐僵持着。

朝阳升起,阳光撒入殿门时,戚霞猝然起身。

其余三人同时起身,钟百川将门拦得死死的。

我不去找寒师兄,回仙灵峰还不行么!戚霞没好气道。

钟百川将信将疑,戚霞握着他的指头,按在自己眉心:诺!你设道追踪术,若我离开宗门,便警示于你,行了吧。

钟百川踟蹰半晌,还是设下了追踪术,戚霞握着玉璧:看来这次寒师兄是凶多吉少了,这玉璧我留下了,就当是个念想。宗主不会连我这么小的要求,都不同意吧。

好吧,别再动任何心思。钟百川无奈地摆摆手。

三人脚步飞快地离开藏宝殿,慕容昊天道:不出宗门,怎么给爹送去?

戚霞揉着他的脑袋,笑得格外灿烂,似乎有了什么新想法:何必送去,一来一去更麻烦,让他们过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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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魔修们都已离开,偌大的岛屿上,只剩少主与夫人两人。

寒青筠握着弟子玉牌,趴在窗头等戚霞回应,邢烙从背后抱着他,时不时用手、用唇逗弄他。

哎呀,别闹了。寒青筠被他扰得耳根通红。

道侣间自然该如此相处,怎么说是闹呢。邢烙刁住寒青筠耳垂,师尊欠我的洞房,何时补上?

寒青筠笑着推开他的脸:怎么能怪我,还不是你自己不胜酒力,一杯就醉倒了。

看来师尊比我还急,这就怪起我没能早日与你行周公礼了。邢烙再次凑上去,贴着寒青筠的脸。

你怎么越来越能说了?寒青筠歪着头,拿脑门顶他脸颊。

邢烙吻在寒青筠光洁的额头上:师尊教得好。